对方才说的话她虽听得不大真切,但究竟对此也不留心,故而也没有去细问,只点了一点头。
卫持见她好像将话听进去了,心内不觉一热,不由想着那一晚同房,她的一身雪白肌肤,好似无瑕白玉,又自有丰泽,摸上去时,才知那雪肤之娇软。
“侯爷…在看什么?” 卢宛竹一抬眸,就见这人眼神直直的望着她。
男人的眸光瞬间变得飘忽不定,口中只吐出三个字“没什么”,便垂下了视线,只片时后,她还是能感觉到对面这人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。
只饭吃到最后,卫持看她不过才吃了大半碗饭,而这碗比他的拳头还要小,不免又问:“你…就吃这么一点?夜里不饿?”
“不会啊,我晚饭素来都吃得少。侯爷呢,还要添饭么?我叫人过来。” 卢宛竹双目扫过他面前的饭碗,想到这人方才添了几回饭,于是便问。
卫持听了,搁下著,目光稍一抬,就触及她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,他不由一怔,眸中黑亮的光泽不觉闪躲着避开她的注视。
她…她在笑什么?男人心想,只不忘回答她:“不用了。”
卢宛竹只是回想起那个冬夜,那做贼的小哥哥也是一碗面接着一碗面,她煮面的功夫差些就赶不上他吃面的动作那般快。
如今再看这人,胃口好像还是不错,也不挑,浅浅的出了一回神,而等她回过神来时,才发觉他人已去。
次日清晓,卢宛竹就把昨日写好的信交给孙婆带出去,她哥哥那边的事也不知到底如何了,自打上回她托人送去了银两,至今也没个消息。
而这天将有掌灯时,卫持又过来这边吃了饭,之后坐了一坐,也就走了。
往后每隔一两日,凡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,他来得倒是勤快,卢宛竹见状,自也不好说什么,然而这一晚,他来时却带了一壶酒。
饭桌上,见丫鬟只拿来了一只酒杯,卫持心下虽已明白几分,但还是向杯中斟了酒,先递与她。
“这酒原是西南那边所产,甚鲜,你尝一口试试。”
他将杯举至她身前,意要她接过酒去,只卢宛竹瞧了一眼,就摇了摇头,唇边敛了笑,道:“不了,我原就不善饮酒,侯爷还是自己留着喝吧。”
“就吃几口,也不行么?” 虽听得她如此说,只他还是把酒杯再往她面前凑近了些。
男人的眸底偶有几丝暗光掠过,但僵持一时,又见她迟迟不愿接过酒,想着这些时日她一直待他也不冷不热的,他只好先收回手来,自饮了杯中酒。
酒后,卫持倒没有像前儿些日子那样吃了饭就干脆走人,在房中坐了约一炷香,不等卢宛竹开口欲要撵人,他仗着几分酒兴,走近她身旁,大手试探着搭上她的胳膊,略俯身靠向她,低低说道:“我想…今晚…就在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卢宛竹下意识避开他忽然接近的举动,随即就往一旁走了几步,才问向他。
谁知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,径直向她走来,英伟挺拔的身躯逐步逼近,直到她身后已无可退之路。
大掌抚上她的肩头,卫持眼底依旧清明,只酒意熏染着他原本英肃的面容,使其变得柔和了些许。
“我说,我想…今晚留下来,留在这儿,不走了!我还想…” 正说着,他握住她的肩,一点点挨近,就要噙住那日夜蛊惑他的樱唇。
他也不知自己何时变成这般个样子了,总想亲近她,越是压抑,他越是想念,如今就连梦中也有她在捣乱。
眼见他猛然凑近前来,她心下一惊,忙的一把就要推开这人。
不过对方的身形仍旧稳稳立住,反而趁势捉住了她的手,挨得越发近了,“我说了,今夜我想留下来,不回去了,你…听清了?”
“可是…” 她这下自然听得明白,只推不开这人,忙要说什么,又被对方抢了先。
“可是什么?这些日子,我不是常过来陪你一起吃饭?不就是让你慢慢习惯我的存在么?”
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靠近,就在他试探性地要亲上去时,她稍一偏过头去,他想要的亲密就落了空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 此刻房内极静,卢宛竹才要挣脱开他手上的束缚,竟听他这般问她。
难道不应该是她去问他,怎么却颠倒过来?明明是这人突然这样贴过来,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可…我没有让你陪着吃饭啊,是你…自己要来的…”
不等她说完,卫持就又拦住她的话:“我是问,你躲什么?既然你嫁与我,那么大凡夫妻之间应行之事,又为何抗拒?”
他问得如此直白,她当即稍一怔住,方要说些什么,只卫持似乎也想得到她要拿什么话作为托词。
心下倏尔之间来了意,他掌中一松,忽又伸出手去,掀了掀她前面的衣襟,直到那圆润的雪肩外露五六分,他才稍住了手。
“你做什么?” 一声惊呼溢出唇边,卢宛竹忙拢了拢短衫,也不曾想这人会来拉扯她的衣裳。
男子英眉微扬,唇边此时含笑道:“这有什么?毕竟最为亲密之事,也早已行过,你又大惊小怪做甚?”
“你不是问我想做什么?难道这还不明显么?” 说完,他的手往她腰间探去。
他才不管是不是什么见色起意,她既已嫁他为妻,那他所做所为皆合情合理,他又怕惧什么?
然而“啪”的一声响,颇为清脆,他欲要胡作非为的手就被她打掉了。
卢宛竹瞅了瞅他脸上的神色,只这时却看不出个好歹来,她忙缩回手,又背过身去。
少刻,她侧过身子,往他瞥去,只见他长身肃立,面容较先多了几分冷硬之色,周身上下像是有一股郁郁沉沉的气息充斥着,让人不敢随意靠近。
“妾…妾月信还未走,故而身上不适…” 她看向他如此说着,只一与卫持的眼神对上,她不由后退了半步,慢慢的低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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