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小宝现在只有我一个妈妈啦，开不开心呀？」
她的手指很凉，蹭在我脸上。
我不舒服，但我会仰起脸笑：「开心！」
但爸爸却开始警告她：「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。」
只是夜里，我会偷偷爬下床，把上次妈妈给我做的小老虎布偶从衣柜里拿出来，紧紧搂着睡。
那是前年妈妈送我的，可我当着她的面就狠狠踩了一脚，说它一点也不如冯阿姨送我的变形金刚。
妈妈一次都没打电话来。
一个月后，领证的日子到了。
那天我吵着非要跟爸爸去公司，他烦躁地答应了。
在办公室里，我玩他的钢笔，竖着耳朵听。
手机响的时候，爸爸几乎是第一时间接的。
「喂？」
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沉，但我听得出里面的紧张。
那边说了什么，很短。
爸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，对着话筒低吼：
「行！你真行！林晚，你最好别后悔！民政局门口见！」
他砰地砸下电话，胸口起伏着，像被激怒的公牛。
「爸爸，是妈妈吗？」我小声问，心脏跳得好快。
他猛地看向我，眼神吓人，半晌才喘匀气：
「……嗯。终于如你的愿，爸爸彻底自由了。」
他扯开领带，「我先送你去奶奶家。」
「不要！」
我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。
「你让妈妈来！让她来奶奶家跟我……跟我道别！不然我就不让你走！」
我耍着无赖，心里怕得要死。
我怕他不同意，更怕妈妈不同意。
爸爸盯着我，大概觉得我太不懂事，但最终他还是烦躁地拿起手机。
「……喂？林晚。小宝想见你最后一面，在妈这边。你过来一趟。」
我这次听到对面妈妈说等领了证再去。
妈妈签下离婚协议后，爸爸后悔终生小说百度云完整章节列表免费阅读 试读结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