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错过的退学申请书林氏集团的千金林晚,被迫与贺氏继承人联姻。婚礼策划师,
却是她五年前被家族拆散的初恋沈砚。重逢那夜暴雨,
她看见沈砚屋内有女人悉心照料的身影。第二天,她撞见沈砚与那女人在咖啡店亲密耳语。
心如死灰的林晚,决定彻底斩断过去。她不知道,那夜沈砚高烧昏迷,
嘴里念的只有“晚晚”。她更不知道,
咖啡店里沈砚拒绝的是女二的告白:“我心里早被填满了,容不下别人。
”五年后林晚遭遇车祸,沈砚推开她却被撞飞。弥留之际,
他艰难吐露真相:“那天暴雨…我看见贺承舟吻了你……”整理遗物时,
林晚发现他贴身口袋里的旧钢笔,是她大学时送的。
钢笔压着两张泛黄的纸——一张是她的剑桥退学申请,日期是分手那天。
另一张是他的哈佛全额奖学金放弃声明,日期是同一天。
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,
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清冽气息与馥郁的玫瑰芬芳——每一朵都是今晨从厄瓜多尔空运而来,
花瓣上还凝着人工喷洒的露珠。衣香鬓影,流光溢彩。林晚站在休息室的落地镜前。
镜中的女人穿着一身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,层层叠叠的象牙白蕾丝与碎钻如同云朵将她环绕,
勾勒出纤细却僵直的腰背。妆容精致,无可挑剔,像一尊被精心打磨的玉雕。
可那双眼睛深处,一片荒芜的死寂。门外传来侍者毕恭毕敬的声音:“林**,
仪式快开始了。”她像没听见。指尖近乎无意识地捻着婚纱裙摆上一颗细小的、冰冷的碎钻,
光滑的表面硌着指腹,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感。“知道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
飘散在华丽的空气里,没有重量。厚重的雕花门被无声推开。贺承舟走了进来。
裁剪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挺拔,如同精心饲养的猎豹。他径直走到林晚身后,
目光落在镜中倒影上,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平静。他的手越过她的肩膀,
覆上她放在裙摆上的手。他的手指修长有力,掌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凉意,像蛇的皮肤。
“紧张?”他低沉的嗓音贴着林晚的耳廓响起。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。
“没用的情绪。”她盯着镜中那张英俊却没什么温度的脸,“只是履行协议罢了。
”贺承舟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、了然于心的弧度。他的手并未移开,反而收紧了力道,
近乎钳制。“很好。”他的声音像冰凌敲击,“记住你的身份,贺太太。
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……多余念头。”他目光转向窗外,那里是灯火辉煌的花园仪式场地,
人群如潮水般涌动。一抹锐利如同鹰隼的光芒,极快地在他眼底闪过。
“今晚有太多眼睛盯着我们。每一秒,都要完美无缺。”典礼时间逼近,
新娘休息室里人来人往,像被捅了的蜂巢。化妆师、发型师、助理们捧着珠宝首饰和头纱,
低声细语地围绕着林晚,进行着最后的确认与整理。“林**,头纱这样固定可以吗?
”“林**,耳坠要不要换这对更闪的?”“林**……”声音嗡嗡作响,
混杂着香水的甜腻气味。林晚只是微微颔首,像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。
她的目光透过攒动的人头和巨大的玻璃窗,落在外面的婚礼现场。鲜花拱门宛如童话,
白色玫瑰堆叠得如同一场柔软的雪崩。宾客们穿着华服踱步,脸上浮着礼貌得体的笑容。
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忙碌的工作人员。忽然,定格。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
骤然停止了跳动。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至冰冷骨髓。拱门旁,
花艺师正小心翼翼调整着垂下的铃兰枝条。那个微微弓起的背影,清瘦而熟悉。
深蓝色的工作制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。他侧过脸,专注地调整着花枝的角度。
轮廓瘦削了些,下颌线条绷得更紧,
往日少年气的明朗被一种沉静的、甚至有些疏离的疲惫感覆盖。但那双眼睛的形状,
林晚无论如何也不会遗忘。沈砚。阔别整整五年,是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相见的人。
岁月像一把无情的刻刀,剥去了他曾经的青涩莽撞,留下更深的轮廓和更沉默的棱角。
他指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娇嫩的花瓣,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。
仿佛察觉到这道过于强烈的凝视,沈砚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头。
隔着喧嚣的人群,隔着璀璨的灯火,隔着无数流转变幻的光影碎片,他的视线穿透了玻璃窗,
精准无比地捕捉到了休息室里那个穿着圣洁婚纱的身影。四目相接。时间凝固。
周围鼎沸的人声、轻柔的背景音乐…所有声音都被一只巨大的手猛地抽走,
只剩下真空般的死寂。林晚清晰地看到,沈砚那双深潭似的眼眸中,刹那间掀起的惊涛骇浪。
震惊、难以置信、某种被时光尘封又被瞬间撕裂的钝痛……最后,
统统被冻成一片冰冷死寂的荒原。那荒原里,
清晰地倒映着她此刻的样子——一个即将嫁给另一个男人的、盛装的新娘。
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大约三秒。那三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然后,
他极其轻微地、几乎是难以察觉地,点了一下头。
动作标准得如同任何一个面对尊贵客户的工作人员。接着,他平静地转回头,
继续专注地摆弄那束无辜的铃兰。仿佛刚才那场无声的海啸,从未发生。林晚僵在原地,
婚纱下的身体冷得发颤。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,只有唇上那抹鲜艳的颜色,
突兀得像一道淋漓的伤口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才勉强维持住站立。
“林**?”助理担忧的声音将她唤回残忍的现实,“您还好吗?
贺先生已经在仪式入口等您了。”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刺得胸腔生疼。
她挺直脊背,像一株被风雪压弯又倔强弹起的竹子。
脸上重新覆上那层完美的、无懈可击的面具,再无波澜。“走吧。
”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密密匝匝地砸了下来,声势惊人,敲打着宴会厅巨大的玻璃幕墙,
汇聚成浑浊的泪痕蜿蜒流淌。婚宴已近尾声,喧嚣如潮水般退去,
留下满地狼藉的空酒杯、萎蔫的花瓣碎片以及甜腻得发齁的甜点气味。林晚穿着沉重的婚纱,
感觉像套着一副华丽的枷锁。贺承舟正被一群重要的生意伙伴围着,推杯换盏,谈笑风生。
他偶尔投来警告的一瞥,提醒她“贺太太”的职责尚未履行完毕。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,
一点点淹没她的口鼻。她需要一点新鲜的空气,哪怕只是片刻逃离这令人作呕的虚假浮华。
趁着无人留意,林晚提起繁复累赘的裙摆,像一个幽暗的影子,
悄无声息地穿过杯盘狼藉的桌椅,闪身溜出了侧门。酒店后巷冰冷而潮湿,
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。浓重的夜色被橙黄的路灯劈开一道口子,雨水在其中疯狂地舞蹈。
震耳欲聋的雨声瞬间吞噬了一切,也暂时冲刷掉那令人窒息的、属于贺家的气息。
她靠在冰凉的、贴着湿漉漉瓷砖的墙壁上,贪婪地呼***带着泥土腥味的冷冽空气。
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流进脖颈,让她打了个寒噤,却莫名感到一丝近乎自虐的清醒。
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对面那栋廉价公寓黑洞洞的窗口。忽然,其中一扇亮起了暖黄的灯光,
像黑暗里骤然点燃的一点微弱萤火。在那扇模糊的、被雨水冲刷得扭曲不堪的窗玻璃后,
映出一个纤细忙碌的女性身影。身影走到窗边似乎在关窗,动作间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。
紧接着,她又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,弯腰低头,似乎在照顾什么人。距离很远,雨幕模糊。
但林晚的心,却在那片模糊的暖光里,被狠狠地、毫无防备地刺了一刀。
剧烈的绞痛猛地攫住了她,让她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,手指痉挛般抠住冰冷的墙壁,
婚纱的裙摆拖在肮脏的积水里也浑然不觉。她认得那扇窗的位置。就在昨天下午,
沈砚弯着腰在酒店花园里调试音响设备时,一串钥匙从他过于宽大的工作服口袋里滑落。
他浑然未觉。林晚鬼使神差地走过去,飞快地弯腰拾起,钥匙扣上一个简陋的门禁牌,
清晰地印着对面的公寓楼栋号和楼层门牌。那个地址,像烧红的烙铁,烫在了她的记忆里。
而现在,那个窗口亮着灯。灯下,是一个悉心照顾的身影。照顾着谁?答案呼之欲出。
雨越下越大,冰冷刺骨,砸在她**的手臂和肩颈上,却远比不上心底那片荒芜冰原的寒冷。
她死死盯着那扇暖黄的窗口,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端着水杯走近床边,
又小心地掖好被角……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***碾碎,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五年前被强行剥离的痛苦瞬间复活,以百倍千倍的力道,将她狠狠钉在这肮脏冰冷的雨巷里。
她扶着墙壁,指甲几乎要抠进坚硬的墙缝,支撑着沉重的身体,才没有瘫软下去。
原来……原来只有自己还被困在原地,像个不肯醒来的傻子。第二天,
阴沉的天空像一块吸饱了水的灰色绒布,沉甸甸地压在头顶。
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潮湿泥土气息,混合着城市尾气的浊味。林晚开着车,
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。昨晚那扇窗口暖黄的灯光和模糊的身影,如同烙印,
灼烧着她的神经。贺承舟打来的几个电话都被她直接按掉。她需要思考,
需要一个没有任何“贺”字的空间。车子不知不觉拐进一条种满高大梧桐树的僻静街道。
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,光线显得有些昏暗。一家小小的咖啡馆闯入视线——木质门框,
红色的遮阳棚,落地窗擦得锃亮,在这片灰蒙蒙的背景里,固执地透出一抹暖意。
店名很别致,“晴·隅”。她需要一个地方停下来,一杯足够浓的黑咖啡,
也许能浇灭心底那团冰冷的火焰。泊好车,推门进去,“叮铃”一声轻响。
咖啡的醇香扑面而来,温暖干燥的空气包裹住她。店内不大,布置得简洁温馨,
几张小圆桌旁零星坐着客人。她的脚步定在门口。靠近角落的那张桌子旁,坐着两个人。
沈砚。还有昨晚那个窗后模糊身影的主人——一个年轻女人。
她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棉布衬衫,头发松松挽起,露出干净白皙的脖颈。
她的目光正专注地落在沈砚身上,脸上带着一种温柔的、仿佛春日溪水般流淌的笑意。
林晚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揪紧,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。
她看到那个女人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沈砚的鬓角,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掠过。沈砚微微侧头,
避开了些许,但并未阻止。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嘴唇有些苍白,似乎真的不舒服。
女人的手停在空中一瞬,随即很自然地收回,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,
似乎毫不在意他的闪避。接着,女人凑近沈砚耳边,嘴唇翕动,
似乎在说着什么私密的、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话语。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。沈砚垂着眼,
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沉默地听着。从林晚的角度看过去,
女人微微前倾的身体几乎要贴上沈砚的手臂,低语时的姿态,亲密得如同耳鬓厮磨。砰!
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、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火苗,被这刺眼的一幕彻底浇熄碾碎。
林晚猛地转过身,动作急促得差点撞上身后端着托盘的侍者。
她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了咖啡馆,冰冷的玻璃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,
隔绝了里面那方小小的、刺目的温暖世界。她拉开车门坐进去,
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。深吸了几口气,努力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腥甜。昨晚的暴雨,
今早的咖啡店……这两幅画面在脑海中交替闪现,
无比清晰地拼凑出一个她无法再自欺欺人的真相。必须彻底斩断。
不能再有任何藕断丝连的纠缠,那只会将她拖入更深的泥沼。她拿出手机,
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。指尖冰冷,犹豫了几秒,
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、只用来接收贺家指令的加密通讯软件。
贺承舟的头像冷酷得像一块黑冰。她点开,手指僵硬地敲击屏幕:“发卡确认无误。
”“按计划行事。”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。林晚闭上眼,将手机狠狠甩在副驾驶座上,
身体脱力般靠在椅背里。车窗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流动的灰影。午后的“晴·隅”咖啡馆,
阳光费力地穿过梧桐树叶的缝隙,在靠窗的桌面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。
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焦香和轻柔的背景音乐。
苏晴将一杯刚刚冲好的、热腾腾的手冲咖啡放在沈砚面前。
深褐色的液体在洁白的骨瓷杯里轻轻晃动,散发出浓郁的果香和坚果气息。“试试这个,
新到的埃塞俄比亚耶加雪菲,”她的声音很轻,怕惊扰了什么,“水洗处理法,中浅烘,
口感应该很干净。”沈砚的目光落在杯口袅袅升起的热气上,有些涣散,
显然心思并不在咖啡上。他脸色依旧苍白,眉宇间锁着一股深重的疲倦。“谢谢。
”他低声道,声音沙哑。短暂的沉默在咖啡馆温暖的背景音里弥漫开来,
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、心照不宣的重量。苏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
双手无意识地绞着围裙的边缘,指节微微泛白。她鼓起勇气,抬起眼,
目光穿过桌上那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,直直地望向沈砚。“沈砚,”她的声音轻而坚定,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五年了。”沈砚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,
指节绷得发白,却没有抬眼。苏晴深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。阳光透过玻璃,
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,映出眼底深处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绝。“这五年,
我看着你……看着她离开,看着你拼了命地工作、学习,
把自己逼到极限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心疼,
“我看着你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。”沈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依旧沉默着,
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行人稀疏的街道。“我知道,”苏晴的声音更加低沉,
几乎要被咖啡机研磨豆子的声音盖过,“你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。很深,
很深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,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,“深到……再也容不下别人。
”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他沉默的侧脸上,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与微弱的希冀。“可是沈砚,
”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“五年了,太久了。久到……石头也该焐热了吧?
”她的目光,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脸上,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不加掩饰的期盼,
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悬于一线、足以让她天堂地狱的宣判。
沈砚终于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转回了视线。他的目光落在苏晴脸上,
那双曾经意气风发、如今只剩下沉静疲惫的眼眸深处,
清晰地映着苏晴此刻所有的期盼、所有的忐忑、所有的孤勇。然后,他摇了摇头。动作很轻,
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沉重与不容置疑的坚决。“抱歉,苏晴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
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缓慢而沉重地击碎了她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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