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要登台,他定会找你。至于你要干什么,怎么做,我就不管了。”顾天骄看着花萼的眼睛,“当年华家满门抄斩,胡岳虽是主判,但他毕竟是孤臣,他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祸首。”
“可是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这些,连宫长老我都没说起过。”花萼苦笑。
“宫离不会随便收一个不知根底的人。”顾天骄说。
“她也不会让我去报私仇。”
“是不是私仇,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手段了。”顾天骄从来不觉得银楼的规矩是规矩,“今世恩仇今世了,是我,就等不到来生。”
且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来生,又记不记得今生。
“半年前,胡岳在京郊遇刺。”顾天骄又看了看花萼,眼睛微微眯起算是要算计什么,转而又平静了,“约莫那段时间,你离开了良城好些天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花萼垂下头去。
“我知道,如果是你,宫离也不会留你性命。”顾天骄叹了一口气,“可你去救你弟弟了,六神连夜送去西周的少年。”
花萼的弟弟花弧才是刺客。
在第一世,花弧于京郊被判官诛杀,花萼死于自己的剑下。
这一世她花了多年时间布局,拖住判官,给花萼跟六神救得花弧的时间,但银楼终究还是会旧事重计的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“我就这么一个弟弟。”
“胡岳不会善罢甘休,总有天,银楼也会对你们斩草除根。”顾天骄垂下眼,“与其坐等受死,不如反击博生?”
花萼沉默不语。
“生容易,死容易,生活不容易。”顾天骄浅浅笑开,似是善意的提醒,“杀一个胡岳也容易,但是灭门之祸,就这样一命偿来太便宜了罢。”
花萼双拳握紧,想了想:“我又不会跳舞。”
“宫离不曾让你做点什么么?”顾天骄看了一眼花萼,笑道,又转了个话题。“我在良城那些不成招式的拳脚,你应该记得不少,毕竟还要演练一遍。其实就那些招式,换成丝带且是一试,几乎没破绽的。”
“你既知我是......”花萼一怔,她是宫离派来监视顾天骄的人,并不是那么隐蔽的秘密,顾天骄这人精,又岂会猜不透。“那些无用的剑法拳法什么的,不会都是舞蹈吧?”
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耍之前都要加个名字?”
“是不是从见我第一面,我就是你算计中的一谋?”
“只是不愿让宫离探得我的底。”对宫离交底,呵呵,怎么可能呢?“总之这三日,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教你。”
“可你又怎么会舞蹈的。”花萼倒是不怀疑顾天骄的自信,作为一顶级的杀手,顾天骄那些所谓的招式,她也自信自己有那么个能力复制过来。
“这个,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,宫离对这些不感兴趣。”顾天骄穿越异世虽无内力,架不住养父母期盼太高,自幼不停歇地被逼学了许多有用无用的技艺,其中便有古典舞,要把一些武功招式跟舞蹈融汇起来,还是比较简单的。
她是早知花萼的下场的。
花萼不再问话。
彼时天色已暗,两人吃过一些饭点,准备了片会儿,花萼便在院子里舞起来,顾天骄只稍微看了看,觉得满意,便自顾自睡去。
花萼不太自信,还是很勤快练习的,随之这两日在花春楼果然没什么人打扰她们。花满满收钱办事,还是照顾得周到,饭点准时 。
到了初十这日,临时得知顾天骄的丫鬟也要登台表演的时候,***十分欢喜又惆怅。愁的且是眼前的小丫鬟五官在脂粉的衬托下有了几分扭曲,眉粗一线连,胭脂拖沓至耳边,腮红得泣血,这模样实在让人欢喜不来。
喜的是她是有见着花萼在院里练习的模样,好歹算是见的人的。
顾天骄看着花萼也十分惆怅,花萼化妆技术十分潦草她是晓得的,在良城的时候她深有体会,所以她去见晏知深每次都会让花萼帮她化妆。
她以为花萼是理解她的良苦用心,却想不到那是超常发挥……原来花萼的审美观就是这般骇人。
怪不得这姑娘平日里总是素面朝天,也巴不得让她素面朝天。
“是不是有点不对劲?”花萼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,皱了皱眉头,又看了看自己长满茧子的手,觉得自己的手还是拿剑合适。
“我去找个梳洗丫鬟过来吧。”***花满满纵横江湖二十年,从未见过如此敢在自己脸上下手的人。
“不用了。”顾天骄摇摇手,直接示意花萼坐下,取来湿帕子细细抹去了花萼脸上的脂粉,拿过旁边的胭脂水粉打量了会儿,便向花萼的脸下手了,涂涂抹抹了一会儿,还拿出了自制自留的过期口红,在花萼额上随意画了朵桃花,倒是捣腾得可以见人了。
花满满对顾天骄顿时有些改观,又见她依然是素面,便提醒了下:“姑骄娘不装扮下嘛?”
“我又不登台。”顾天骄说。
“真……”惊喜呀,花满满看了看顾天,看在钱和燕秋的份上,还是假装叹息,“惋惜,我可是都准备好了的。”
顾天骄不上台,花春楼出丑系数便低了低,好在这日来的都差不多是燕秋的酒肉朋友。
但是临上台前,顾天骄取了一叠银票砸跑在幕后的乐师,自己取了玉筝,明晃晃是要献技的模样,让花满满又是心中一个荡呀漾呀的。
花萼也是很荡很漾,忐忑地问了句:“顾……姑娘,你可以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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